从范闲的眼中,费介看见了一分骐骥。但费介不知道该不该带上范闲,那可是能将大宗师伤至此的存在。带上范闲,万一有危险那自己该怎么和院长交代。范闲的眼神,不止费介能看的出。陈启明自然,也看出了范闲眼神中对于参加此次事情的渴望。
“小范闲,要去那就去吧。反正你毕竟也是从师费老,若不是我这身废物一般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危险,也不会,跑来找你们。”
“好!”
五竹斩钉截铁的话,让一旁的小范闲更是欢快起来。怎么说范闲,也是有一个成人的灵魂。总是在范府,看那些小孩子般的玩意的他早就对此厌烦了。
范闲,虽然才四岁,他也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在陈启明缓慢脚步地带领下,范闲、五竹、费介四人坐上了那张停在澹洲港口由范公子租下的小船。至于范公子是谁,那只有司南伯爵府的范闲,范公子了。
因为,无论是五竹、费介亦或是刚刚到澹洲的陈启明身上都没有什么钱财。因此,只能打着司南伯爵府的大旗了!
船在费介和五竹的滑动下,船只飞快地流向澹洲边的一个小岛。
刚上岛时,费介和五竹就感觉出岛上的不对劲。可哪里不对劲,费介又说不上来。但看着五竹,五大人的脚步并没有丝毫停顿。费介也大着胆子的跟了上去,若是有危险,想来咱们的五大人也是不可能没有感知。
可没走几步,一具倒地不起的尸首就出现在小范闲面前。这是来到这个世界的范闲见到的第一具尸体。说来,范闲发现自己的心中还是有那么几分小紧张的呢!
虽然费介想问,为什么这里会有一具尸首,这尸首是属于谁的。但话到嘴边,有生生咽回了肚子中。现在走在他前面的这两人,都是大宗师啊!虽然可能一人,经脉破碎没有了先前的战力。但谁又能准确的说,这位大宗师经脉不会再恢复呢?
越往前走,地上倒着的人越多。而走到小岛上那个用简易的篱笆围绕起来的小村子时,费介和范闲便看见似乎整个村子中都没有了人烟气息。村子中的门都开着,可在每一道开着的门前都倒着不止一个人。
“这,这,到底是怎么了?”
“没什么,这些人都是只不过是中毒了的。所以,他们都这样安静地睡去了!而我为了解毒,只能去澹洲找你们了!”
安静的睡去,真的只是安静的谁去么?为何,他似乎在这些人的身上看见了丝丝伤口呢?当陈启明这位大宗师的口中,说出这一句话后。跟着的范闲,忽然对走在自己前面的这位大宗师产生了几分警惕。
费介也想说什么,可他明白想要知道那年的真相还得靠这个大宗师。所以,他还是没将埋怨的话从口中说出。对于生命,费介或许看的也不是那么重。作为毒家宗师的费介,在战场上见过太多的生死。只是,他没想到这位大宗师,口中说的不危险竟将范闲带到了这么一个地方。
即使范闲未来将面对更多,更危险的东西。可就如同范闲在墓地中说过的一般,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孩子啊!就这么带着一个孩子,来到这种地方真的合适么?
随着陈启明的脚步,他们走到了一个位于村子外的小房屋中。看见那个房屋,陈启明脚步更快了,嘴中还再不停嘀咕着。
“村长大人,你要坚持住,我带人来了。”
五竹的步伐显然是,比现在的陈启明更快的。当五竹打开那个小房间的门时,一个相貌并不是那么脱俗的女子倒在小房屋中的地面上。而五竹也发现,女子的伤口似乎有那么几分独特。
这种伤口,范闲似乎在那些这位大宗师口中说安静睡去的那些人身上也见到了。
“费介,费介,快救救我们村长!。”
费介听着陈启明的请求,连忙走上前。费介一看这尸体,似乎已然是毫无回天之力了。可是,这女子死亡的原因似乎,和什么中毒之类的并没有丝毫关系。这女子的死亡原因,只有一个那便是横过脖子的伤口。
想到这费介立马靠近了五竹走近,又将范闲拉到自己身边,同时用手指出那在女子身体上的伤口。
“说吧,大宗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费介指着女子脖子上,浅浅的一道伤口。“这么快的剑,难道不是只有你才能做到么?”
“我,我我,果然还是被你们发现了么?原来,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告诉我的话,并不是假的啊!不过既然你们来了,那就和那些睡在小岛上的人一样安静地睡过去吧!”
说话间,陈启明的体内又升起了一股强大而爆裂的真气。
费介不明白,范闲也不明白。按理说陈启明这位大宗师的经脉,都已经断裂。那这些真气,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为什么,他还能控制真气呢?
虽然想不明白,但陈奇墨这位大宗师的剑就向费介和范闲杀来。看着那锐利的剑,五竹将随身带着的那根铁杆伸出挡住了那锐利的剑气。当陈奇墨的剑被挡住后,费介才看清他的眼中那双眼睛中已经被血丝所布满。
“哟,不错,能挡住我的剑。果然是个好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