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一年的时间一晃而过,在南域苗疆的东部有一座小镇,唤着青阳镇,这里民风淳朴,少有外人
知晓此地,这里的百姓以耕作为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可谓是世外桃源。在这青阳镇的东边有一座古
庙,坐落于青阳山脚下,不知存在了多少岁月,据镇中老人口口相传,说这古庙是远古时候一位大能之人
的归墟地。
这一日清晨,初阳抬头,一缕柔和的阳光落向大地,只听见“嘎吱”一声,古庙的大门打开,一个青
年缓步走出,这青年身着青色长衫,一头黑发飘摇,他站在古庙外伸了一个懒腰,深吸口气,眯着眼睛远
望,低声自语:“都来此一年了,也没有找到回去的办法,九歌师姐,你还好吗?”
这青年正是楚一凡,一年前,他在回北黎宫的传送阵中发生了意外,没有回到北黎宫,而是被传送到
了这里,这一年来,他都在寻找回去的办法,可始终没有达成所愿。南有苗疆,北有天朝,两地不仅相隔
万万里,中间还夹着一片死海,若是没有传送阵,普通修士很难穿越死海,就算可以穿越,那也得百年之
久。当初,凤九歌便是通过一道古老的传送阵来到南域苗疆,将苗凉沁带到了北黎宫,而像这样的传送阵
都隐藏在各门各派之中,外人很难进入。
随着太阳的缓缓升起,有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少年手里拿着一个竹篮,自远处快步跑来,不多时,这少
年便来到楚一凡面前,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咧嘴一笑,说道:“楚大哥,这是今天的早饭,怕你吃不饱
,娘亲特意多给你盛了一碗米饭,你快些吃吧,不然一会就凉了!”
这少年名作曾虎,出生时就虎头虎脑的,故而其父给他起名曾虎,这段时间以来,由于楚一凡给曾家
干了不少活,故而这个曾虎每天都会给楚一凡送来一些饭菜。青阳镇与世隔绝,天地灵气虽然比不上那些
修真圣地,但也还算浓郁,这一年以来,楚一凡闲暇时候都在修炼,他的修为已经突破八层练气后期,攀
升至九层练气中期,天元青莲诀也有所精进,从之前的两色花瓣变成了三色花瓣。
楚一凡虽然是修士,但以他现在的练气期还没有达到食气辟谷的境界,因此,每天都要像凡人那样进
食。摸了摸曾虎的大脑袋,楚一凡笑着开口:“小虎子,回去帮我谢谢你娘!”
曾虎点了点头,眼珠一转,继续说道:“楚大哥,今年全镇收成都还不错,再过几日就是我们青阳镇
一年一度的摆手节,到时候全镇的人都会聚集在一起,我爹让我告诉你,到时候跟我们家一起参加今年的
摆手节!”
闻言,楚一凡略一沉吟,轻声开口:“摆手节?好,回去告诉曾叔,到时候我一定参加!”
曾虎没有在古庙多做停留,将这件事情告知楚一凡以后便离去了,看着这个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少
年背影,往昔的一幕幕逐渐浮现在他脑海里,东夷城中娘亲最后的叮嘱与关爱,落云关外亲人的欺压与无
助,想到这些,他的眼中不由得闪现一丝羡慕之色。
自从来到这青阳镇,楚一凡每日都会去镇子里走上一走,若是有人家中农活忙不过来,或者其他需要
帮忙的事情,他都会主动上去帮助,由此一来,他就成为了青阳镇的大好人。吃过曾虎送来的早饭,楚一
凡一如往常在镇子里走了一遍,由于前几日成熟的庄家都已收割完,也没什么事可以做,楚一凡便又回到
了古庙,盘膝坐在一堆稻草上吐纳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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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后,楚一凡缓缓睁开双眼,轻声喃喃:“我现在已经是九层练气中期了,达到十层练气那也
只是时间的问题,曾经陌浮生师兄说过,练气以后就是筑基,可是要怎样才能筑基呢?这青阳镇虽然是个
好地方,但却没有修士存在,如此一来,我便无从知晓该如何筑基!”
楚一凡深吸口气,抬头看天,时间不长,他继续开口:“是时候离开这里了!”
此刻,楚一凡已然有了决断,等这次摆手节过后他就离开,毕竟,他也不是这里的人。七天的时间一
晃而过,这一日,整个青阳镇热闹非凡,镇民们杀猪宰羊,忙的不亦乐乎。所谓摆手节,其实就是青阳镇
的镇民们为了纪念祖先和庆祝当年丰收的盛典,在他们看来,这一天伟大而神圣。
日近黄昏,曾家的吊脚楼下一个妇人正在将屠夫分好的一方方猪肉用棕叶吊起,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
的笑容,不多时,一个约莫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从吊脚楼内推门而出,这男子身着朴实,在出现的一瞬
就开口说道:“虎子他娘,盛典很快就要开始了,我们家的猪肉准备好了没有?”
楼下的妇人闻言,立刻答道:“他爹,放心吧,早就准备好了!对了,虎子这孩子都去古庙一个多时
辰了,怎么还没回来?”
这两人正是曾虎的爹和娘,在青阳镇,曾家是个大家族,曾虎的爷爷已年近八十,担任青阳镇的镇长
已经数十载了,他有六个孩子,三男三女。曾虎的爹名作曾贵,在家排行老三,故而大伙都叫他曾老三,
自从这曾老三成亲以后,便搬离了曾家祖宅,与其妻子文芳生活在距离祖宅不远的一处吊脚楼中。
话音刚落,只见不远处的小路上有两个人缓步走来,曾贵见状,哈哈一笑,说道:“虎子他娘,着什
么急,你看这不是回来了吗!”
说完,曾贵大步走下吊脚楼,站在楼前的一颗枣子树下向着来人招手,口中传出话语:“虎子,一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