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一凡目光一闪,闻声看去,隐约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人影闪动,毫不迟疑,他一步迈出,直奔前方而去,骨书见状,立刻跟随。很快的,楚一凡便来到了他刚才看到人影的那个地方,警惕中他目光一扫四周,什么都没发现。就在这时,一道闪电从天而降,轰轰中阵阵炸雷不绝于耳,紧接着,天空就降下倾盆大雨,楚一凡略一沉吟,轻声喃喃:“现在已是秋收时节,怎会出现这种异象?”
骨书淡淡一笑,说道:“你是在问我还是在问天?”
闪电划破长空,炸雷声声入耳,雨水沙沙不断,这片死寂的土地更显诡异,楚一凡抹去脸上的雨水,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他知道,牛不会主动来到这种地方,曾贵自然也不会主动来到这种地方,在青阳镇的这一年时间当中,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有这样诡异的地方存在。就在楚一凡这里略有所思之时,突然的,他目光一凝,猛然转身,只见有一个人正从雨中缓缓而来,这人还牵着一头水牛。
楚一凡见状,立刻开口:“贵叔...”
迈步间,楚一凡就要朝着那人走去,骨书立刻变成一个人影挡在他面前,开口说道:“此事诡异,不要过去,他身上散发着很浓的死气!”
闻言,楚一凡脚步一顿,看向那缓缓而来的人,微微皱眉。不多时,那牵着水牛之人走近,楚一凡再次开口:“贵叔?”
那人没有说话,几息之后,那人才缓缓抬起头来,此刻,楚一凡才看清来人的样貌,正是曾贵,只是他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好似死尸一般。楚一凡上前一步,正要再次开口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曾贵咧嘴一笑,这笑阴森之极,令人头皮发麻,紧接着,他的身体便消瘦起来,也就是一两个呼吸的时间,就变成了一具干尸,不仅是他,就连那水牛也是如此。
楚一凡倒吸一口凉气,展开修为时青光防护出现,他立刻上前扶住曾贵的尸体,就在这时,曾贵的双眼蓦然睁开,干枯的大口直接朝着楚一凡咬来,好在楚一凡事先有所准备,曾贵一口咬在了青光防护上。楚一凡一把将曾贵的尸体推开,这一幕来的太突然,楚一凡胸口起伏,呼吸急促,他咽下一口唾沫,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一个似从远古穿梭而来的声音从地底下传来:“好香啊,修士的味道,老夫已经几百年没有闻到这么香的味道了!”
随着话语的传出,大地突然鼓动起来,阵阵破土之声蓦然传开,一双双干枯的人手从地底伸出,直接抓向楚一凡。骨书见状,连连怪叫,化作一缕烟丝钻进了楚一凡的眉心处,眼看那些怪手临近,楚一凡低吼一声,右脚在地面狠狠一踏,还没等身体飞出,一只枯手就抓在了他的脚踝上,紧接着,又是一只,两只,三只...
生死危急,容不得多想,楚一凡一拍榙裢,两把三尺三寸的木剑飞出,他灵识一扫,融入木剑之内,嗡鸣中两把木剑直奔抓住脚踝的枯手而去,顷刻间,只见剑光一闪,所有抓住楚一凡脚踝的枯手被斩断,就在其他枯手就要抓来的一瞬,楚一凡化作一道长虹朝着远处而去,两把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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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其身边紧紧环绕。随着楚一凡的离去,一声胜过炸雷的怒吼从地底传出:“被我看中的食物,你是跑不掉的,你跑不掉!”
离开这片死寂之地,想到曾贵的死,阵阵悲伤之意在楚一凡心中油然而生,回去以后他不知该如何将这件事情告诉曾虎。回到青阳镇,楚一凡没有直接去曾家,而是独自一人来到了古庙,一夜无话,楚一凡终于有了决断,他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曾贵的父亲,如若不然,恐怕会有更多的人误入那个地方,从而丧命。
第二天一大早,楚一凡便来到了曾家老宅,此刻,曾家老宅大门敞开,迈步间楚一凡走了进去。刚一走进,便迎面走来一人,这人身体干瘦,约莫五十多岁,他看了楚一凡一眼,立刻开口:“原来是一凡侄儿,这么早就来看望老镇长呀?”
这人是曾虎的二伯,名作曾福,楚一凡略一抱拳,说道:“见过二伯,不知老镇长可否在家中?”
曾福淡淡一笑,说道:“老镇长就在大堂之中,你去吧!”
说罢,这曾福便一脸阴沉的走了出去,楚一凡深吸口气,直接朝着大堂而去。时间不长,楚一凡便来到了一处楼阁外,定睛去看,四扇古朴的大门向里而开,一位头发发白的老者正坐在其内一张大椅上,他手里拿着一根小竹制作的烟杆,正大口的抽着草烟。楚一凡迈步走进大堂,略一抱拳,说道:“老镇长,昨晚我去山里寻找贵叔,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贵叔他...”
还没等楚一凡把话说完,只听见“嘎吱”一声,大堂的侧门被缓缓打开,一个令楚一凡怎么都想不到的身影从门内一步走出,这人看了看楚一凡,笑着开口:“一凡侄儿,听虎子说你昨晚去找我了,真是辛苦你了,我没事,你看这不好好的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