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代还没有出租车,也没有兴起摩的,从医院回福安街只能搭2路公共汽车,下车后,还要步行两百米才能回到家。
周泱泱不舍得她女儿受苦受累,特地动用了关系让一辆桑塔纳过来医院门口接人。
宋余临上车前,偷偷瞄了一眼,就是那辆送她来医院受各种折磨的大众,以为那个倒数第二名也会在,钻进去之后,才发现只有一位司机大叔,大叔从后车镜恭敬地对她母女颔首,礼貌唤了声:宋夫人,宋小姐。
周泱泱朝司机大叔点点头后,汽车开始启动,迎着一条铺满石头的道路飞奔而去。
宋余找了半天才找到拉下车窗的机关,车窗徐徐降下。
外面街道热闹非凡,行人是陌生的路人,往后退的是伸手无法触摸得到的风景。
这时,一股寒风扑面而来,卷起地上的尘土,尘土飞扬而起,无情落进她眼里,抬手揉一揉,涩涩的,疼疼的,瞬间红了她的眼眶。
宋余抽了抽冻红的鼻子,擦掉眼角的湿意,重新升起车窗。
一路上,她又变回安静。
周泱泱敏感地察觉到了,挪了挪身子,捏着她衣袖轻轻地晃动,“你这孩子,不会还想不开吧?成绩真的不重要,真的,爸妈也从来不在这方便苛刻过,余余,你未来的路还很远,脚踏实地就好,做人最重要是品德好三观正。”
周泱泱说了几句,似乎想起什么,声音放得极低,“哎,要怪就怪妈妈当年为了工作不留你在身边,让你一个人在乡下这些年,当真是辛苦你了!”声音里夹带着丝丝愧疚和自责。
说到最后,几乎哭出声。
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