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动了。
冲出灯光保护的范围，往百合花的指向猛地扑去。
四五米眨眼即过。
驱鬼符贴中看不见的鬼，令它痛苦之极，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惨叫。
周围几十只鬼陡然大惊，目睹一股青烟升起，转瞬间消散，已是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杨安新捏一张驱鬼符，正欲再杀，被Leon赶紧拦住。
“别急嘛！”
“你的符不能乱用，还要靠它杀活尸，这些小鬼就交给我吧！”
“也行。”
驱鬼符画成不易，需要耗费真气。
杨安的真气极少，运气好的话一天可能也就画个七八张，肯定不如消耗大。
Leon俯身从黑皮箱里拿出一袋杂牌巧克力，慢悠悠的拆开包装，叫杨安跟上。
接着拿出一个弹弓，好似不瞄准一样，射出珍珠般大小的巧克力。
在杨安看来Leon好像在随意乱射，实则精确锁定鬼，弹无虚发。
周围响起的鬼叫声越来越小，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流光四处乱窜，显然是被巧克力重创现了形。
“你能看见鬼？”杨安对此很好奇。
“没错！”Leon说着不忘射出巧克力：
“鬼其实是一种能量，它不分昼夜的存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是一些枉死的鬼，因为能量大，就会引起空气剧烈波动，化为普通人害怕的形体，普通人也就能看见。”
“少部分厉害的恶鬼，甚至可以影响到我们的视网膜神经，让我们产生幻觉。”
“更厉害的厉鬼还会影响到脑细胞和运动神经，俗话称之为鬼上身。”
“我因为擦了牛眼泪，所以就能看见鬼咯！”
“快搞瓶牛眼泪给我。”杨安迫不及待想看见鬼，很兴奋。
“接好，就这一瓶了，省着点用啊！擦一点在眼盖上就能看见鬼了。”Leon从黑皮箱里取出一瓶浅蓝色的液体扔给杨安，然后继续用弹弓射出巧克力打鬼。
杨安把百合花放下地，拧开瓶盖擦了一点牛眼泪在眼盖上，感觉凉凉的。
双眼变得更加清明，看到的画面果然不一样了。
尽管灯光范围外，黑暗如浓墨一般，却能清楚看见十几只慌忙躲避巧克力攻击的鬼。
奈何阴阳路不宽，移动范围有限，加上特殊的限制，所有就算想逃也逃不了。
这些鬼的面孔极有特点，常人见了肯定吓得哭爹喊娘，恨不得老妈给自己生了八条腿。
一只鬼五官扭曲，腹部掉出两截肠子，随着飘动甩来甩去，好像荡秋千。
一只鬼光着身子，皮肉如破洞的衣服，能透过缺口看清里面蠕动的内脏，仿佛一堆蛆虫绞缠在一起，非常恶心。
杨安是第一次见鬼，没有想象中那么可怕。
“你用巧克力打鬼是什么原理？”
“因为巧克力中含有牛奶，一般的鬼是最怕牛的。”
Leon解释了一句，等一袋巧克力打掉一半，周围有威胁的鬼也基本全清了，剩下的冤魂对他俩毫无威胁，便没有再浪费巧克力。
阴阳路缓缓消失。
下次积累够足够的能量出现，可能还是在这个地方，也可能在某个乡野之地。
“我之所以说鬼怕牛，是因为替阎罗王工作的那班鬼差，牛头比马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