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等人回到青州之后,也是立刻就知晓了在兖州发生的事情。
苏秦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徐谓琴和徐洛凝,奈何自己身在青州,虽然担心两个丫头,却也鞭长莫及,只能希望她们的家人没有出事了。
苏秦同样仔细思考了兖州之事的幕后之手到底是谁,第一反应自然就是姒崇,毕竟他不久之前才刚刚和自己表露了对各个州牧的不满以及希望削弱州牧权力的想法。
这次的行动怎么看都是朝廷趁机向兖州率先发难的机会,以丢失兖州鼎为由,朝廷完全可以大作文章,谴责徐彪。
但是苏秦想到了一个最为关键的问题,那就是为什么要选择兖州下手?徐彪作为各大州牧中唯一一个只有女儿,没有儿子的州牧,下一任兖州州牧是谁继任是个大问题。
朝廷完全可以等到那个时候,再用女子不可继任兖州州牧的条例,压制兖州,并且在州牧人选上也可以做一番手脚。
苏秦扪心自问,如果自己是姒崇,要对州牧下手,第一人选一定不会是兖州。
难道是先朝青州下了手,第一次是当时蛊惑苏秦带出青州鼎,第二次是金陵城的刺杀,但是都失败了,才会退而求其次,选择兖州下手?
苏秦眉头紧皱,这样倒是也能勉强说得通,难道这真的是朝廷精心策划的一次行动?
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一次,朝廷和州牧之间的平衡已经被打破了,局势也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山雨欲来的感觉萦绕在很多人的心头。
一道圣旨从京城发出,圣旨的内容让所有人的震惊无比,这是一道赐婚的圣旨,姒崇赐婚徐谓琴,宣布将徐谓琴嫁予二皇子姒恒。
徐彪前脚刚回到兖州,只来得及查看一下家室们的情况,就看到了送来的圣旨。
听完宣读的圣旨,徐彪一言不发,脸色阴沉,没有跪下接旨,而是死死盯着宣读圣旨的太监,眼神晦暗。
太监一愣,随即语气加重了几分,开口道:“徐州牧,怎么,还不立刻跪下接旨,感谢皇恩浩荡?”
徐彪缓缓走到太监身前,拿过圣旨,看了一遍上面的一个个字后,慢慢转过身,背对太监,轻声道:“杀了。”
一个身穿盔甲的军士瞬间出现在太监身边,太监脸上浮现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嘴已经被人捂住。
手捏住太监的脖子,轻轻一扭,太监那瞪大了双眼的头颅立刻歪了下来,再也说不出一句话了。
徐彪看着手上的圣旨,嘴角一咧,似是在笑,很快笑声就越来越大,以至于徐彪放声大笑,然后狠狠将圣旨扔在地上,一脚踩下。
“姒崇,欺人太甚!”徐彪看着京城的方向,咬牙开口道:“想用我女儿来逼我就范?姒崇,你不仁在先,莫要怪我不义了。”
这一道圣旨似乎成为了帮助徐彪下定决心的东西,很快,兖州军营内就收到了一道道军令,时候的军士都动了起来。
一队队军士从军营出发,驻扎到兖州各条边境线上,严加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