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溪港,静静地躺在这江南水乡的大地上,只有它的水流永远水川流不息,像日历的黄页,记载着时代的变迁。
在刘家后院,一间佛堂里,妍妍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嘴唇不断在翻动,手中不断地数着佛珠,谁也听不清她在念叨一些什么。也许她心中最大的愿望是,若有来生,能与夫君生儿育女,恩恩爱爱,白头偕老。
这时,刘承干放学回家,跑到佛堂就说:姆妈,我放学了。
妍妍这时才渐渐睁开眼睛问道:今天上什么课呀?
承干回答道:老师讲的“论语”啊!
妍妍又问道:那你有没有全记住呀?今天,你有没有和同学吵架呀?
刘承干皱着眉头道:姆妈您为什么老是问这些呀,难道我就是天天在外面和小朋友吵架不成?
妍妍又道:你阿爹从我认识他,就知道他从不到外面乱跑,整天在书房看书。不是娘喜欢啰嗦,就怕你在外闯祸。对你严是爱松是害。你要知道,你已经不小,这个家往后还得要靠你呢。
刘承干道:姆妈这些我都知道。我肚子饿了呀。
妍妍道:好好,这就吃饭去。
......
刘安江离家,算起来已经有两个年头。刘家已经发生了很大变化,其他不用说,仅仅人口就多了两位。儿子承植出生已经半年有余,长得什么样,自己一无所知,何况刚出生不久的侄子承植,都是未见过面之人。刘安江趁到上海办事之际,有意告假省亲。
......
听说刘安江要回来省亲,毕竟是从京城回来,刘安泩特地作了日程的周密安排,并告诉厨房这几天准备一点好菜。
刘安江要回来省亲感到最兴奋还属张莲芬,夫君进京已近两年头,几百个日日夜夜,白天倒还好,和小承才逗着玩玩,和小姐妹出去逛逛街,有时也去油漆厂看看,可到了晚上,夜深人静之时,毕竟年轻,活力充沛,有时难免有一种强力的饥渴感。她时不时的憧憬着俩人单独相处的那一刻。
上海工务局的人员,用车把刘安江送到刘家大院。刘家除了刘镛带着唐璇璇、安博还有金妍妍和承干在老家外,除了要琴芳尚未满月,加上体质虚弱外,上上下下除了都聚集地刘家一号楼大厅。
刘安江首先走到还抱着孩子的金小莹面前,含笑着在小承植脸蛋上亲了一下。然后跑到张莲芬面前,张莲芬指着刚呀呀学语的小承才道:宝贝,快快叫爸爸。
小承才勉强吐了“爸爸”二字。刘安江一把抱起小承才道:哎,宝贝,爸爸可想你们啦。
这时,金小莹也对靠在其身后的儿子承业道:傻孩子,还不快去叫爸爸,爸爸给你带了好吃的。
小承业怯生生地叫了一声:爸爸。
刘安江伸手抚摸一下承业小脸,笑着问道:在家捣蛋吗?
承业点点头。引得大家哈哈,大笑。
刘安泩道:你们别只顾说话,让哥息一会,说话有的是时间。
刘安江笑道:金窝银窝不如家里的草窝,你们看,这是家里一部分人,多么热闹啊。虽然在京城做事,可就是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
晚饭,久违了的家乡菜,糖醋排骨、松鼠鲑鱼、油爆虾、葱油白斩鸡等,刘安江感到特别好吃。
刘安泩还特地拿出了上好的“上海花雕”,一桌子人,其乐融融。
饭间,刘安江倒犯愁起来,心想:今天晚上住谁那儿?按理说,小莹为大,又是原配,理应住她那里;可莲芬确实太讨人喜欢,尤其是她现在的丰盈,真是妙不可言。所以,女人多了,也有多的难处,有时真的有点摆不平。以后几天倒好说,难就难在,多时不在,回来的第一天。不管怎样,“天”字出头就是“夫”,反正都有机会,随她们怎想。
......
吃罢晚饭,刘安江笑嘻嘻的进了小莹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