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有些不太能习惯,她的表姐画风突然从沙雕走向了正经的权谋。
姚兰瞥了她一眼,惊奇地道:“姐妹,你黑眼圈怎么这么重?昨晚背着陆世子偷人去了吗?”
说这话时,她的眼里再次闪烁着熟悉的,渴望吃瓜的光芒。
温瓷:“……”
拜托你的画风不要变得这么快好不好?
“我在为了赌约用功,”温瓷道,“不管之前是因为什么立的赌约,现在又赋予了这份赌约什么含义,我都不会输给薛颂安。”
温瓷觉得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神态眼神和坚定的语气,一定帅爆了。
但姚兰只是兴致缺缺的点头:“哦。”
……太敷衍了吧!
温瓷几乎觉得姚兰先前那堆涉及两个王府的话,都是她产生的幻觉。
姚闰土只会关心月下的瓜地里有没有猹,怎么会去关注旁边暗戳戳的权力斗争呢?
接下来的课,温瓷都听得很认真。
见她这样子,薛颂安也如临大敌,跟着专注地听课。
如果真被温瓷赢了,那她浮洲郡主的脸,可真丢到姥姥家了!
旁边的贵女看二人恨不得头悬梁锥刺股的模样,不由生起了浓重的压迫感,一个赛一个地认真。
小小的课室,不知不觉地卷了起来。
势必要成为这次内卷之王的温瓷,支着头悠悠感叹:“人啊,终究会活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姚兰“啪”一掌拍在她的脑门上,“别装深沉了,你看看谁来找你了?”
温瓷依言看向课室门口——是个不苟言笑的婢女。
跟她的主人身上如出一辙的冷淡气质。
是陆臣衣的暗卫之一,朱雀。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朱雀,想到她所代表的那个人,以及今早姚兰的那堆话。
温瓷脑海里3d立体声环绕着一句话——“吾命休矣!”
……
……
死是不可能死的。
卧薪尝胆,苟且偷生,温瓷最擅长了。
还是上次见面的桃花林。
陆臣衣早就到了。
他平日多着玄黑,深紫之类的颜色,今日竟然穿了身素净的白衣。
无比纯净的颜色,衬得陆臣衣那张脸更加超凡脱俗,仙气飘飘。
看着更冷了。
她磨磨唧唧地蹭到陆臣衣面前,低着头喊:“明昭哥哥。”
声音里满是心虚。
陆臣衣沉默了一会儿,问:“知道我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温瓷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是因为赌约。”
陆臣衣看着她,终究忍不住说教了一句:“你太冲动了。”
温瓷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接口:“明昭哥哥,我不是故——”
说到一半她忽然反应过来,这不是让陆臣衣讨厌她进而解除婚约的大好机会吗?
于是陆臣衣就听着她硬生生转了个调,用又怂又乖的声音,理不直气也壮:“我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