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抽出衣袖,“我现在谁也不信,我只想看到我想看到的,阿瑛,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我希望你也是。”
他说完打开了门,陈瑛怕被人看见私会外男,丢了皇家体面,惹怒皇上,不敢再纠缠,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在听到宋家出事她就明白,这个男人听信了她的话。其实她现在也急切,想要动手,皇上说还不到时候。
她知道,皇上是想彻底撇去镇南王身上的光环,想要等到他先动手,治他一个逆臣贼子的骂名再杀他。
可据她观察,这家伙自从被收了兵权,便整日里游手好闲,不是招猫逗狗,就是喝酒取乐,似乎并没有再进一步的打算。
如果他这样长久拖下去,她要到何时才能摆脱他?
宋珩一根筋地认死理,她不想再等下去,那只有瞒着皇上,暗里对他下手,即便皇上生气,多少也会念着往日的情分以及明国公府手上的把柄,不会过分为难。
镇南王府外院已被禁军层层把守,甚比皇宫内苑,太祖开国至今,还没有哪一个王爷享受过此等“殊荣”。
李炳琮从自被关进来,就开始呼呼大睡。到了夜深人静,反而睡醒了,但他没有起身,闭着眼四仰八叉躺在榻上一动不动。
直到听到外面细微的响动,才微微挑了挑眉,勾起了唇角。
鱼儿终于咬钩了。
看来某些人真的不经挑,这么快便按捺不住。
“王妃,皇上有交待,谁也不能探视王爷。”外面的侍卫在阻拦。
陈瑛喝道:“让开!皇上说的探视是指外人,这里是镇南王府,我是王妃,你若是不信邪,那本王妃便去请一道圣旨,先拿了你的狗头。”
侍卫沉默了。
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响起,“王妃说得不错,探视是指外人!只不过王妃要见王爷,何须带上这许多的人?”
陈瑛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质问本王妃?”
蒋渊道:“微臣不敢!听闻王爷与王妃多有误会,只怕万一王妃一时激动,伤了王爷,我等不好交差。”
“滚一边去,看好你的门便是了,一会儿里面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许进来,否则,本王妃必叫你人头落地。”
“……是!微臣谨遵王妃指令。”蒋渊唯唯诺诺应声。
接下来便是脚步声,很是繁杂,看来带了不少人过来。
李炳琮依然是躺着不动,睁开眼睛看了眼房梁上蛰伏多日的死士,说不激动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