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儿够了?”
当张鲁与张觉回到阳平山向师父复命之时,张衡冷冷一笑:
“半天就能干完的事儿,你俩硬是拖了七天……想必是在山下大鱼大肉吃得撑了,才回来的吧?”
“爹!冤枉啊!”
张鲁连连摆手,同时张觉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请师父明察,自那日下山以后,我与师兄本是前去驱除妖邪,不料遭逢变故……”
张觉原原本本地把自己与张鲁这七天以来的所见所闻,都如实报给了师父。
而张衡听罢了,面色这才稍缓。
只是作为一个修道人而言,俗世的兵戈之事对他并没有什么意义,他不关心大汉朝究竟要如何应对鲜卑人的寇掠……
“那托梦的阴魂如何了?”
张衡问。
张鲁如实答道:
“那阴魂并未现身,自我二人为其诵经起,那户人家就再也没有梦见其兄长,想来是已经逐渐魂飞魄散了。”
世上并没有阴间,亡灵也不会永生不死,逐渐魂飞魄散,是所有死者的归宿,是天地的道理,连修道人也不例外。
是以张觉二人没有对死者的魂飞魄散感到任何悲伤,他们只是心生感慨,感慨人的生死无常……
“嗯。”
张衡点点头:
“也罢,算你们完成任务了……”
说着,他又对张鲁道:
“幸亏你及时赶了回来,不然我就要亲自下山来寻你了。”
张鲁好奇:
“爹,是有什么要紧之事吗?”
“嗯,是有事……”
张衡顿了顿,目光瞥了张觉一下,对他道:
“七日诵经,想必你也乏了,先下去休息吧。”
张觉见此,知道这对父子有私事要谈,于是颇为自觉地躬身行了一礼:
“弟子告退。”
而后他才默默转身,离开了张衡的木屋,把空间留给二人……
……
“说些话而已,非要搞得神神秘秘的……”
张觉回到了居住的茅屋,一边腹诽师父,一边娴熟地点开手镯面板,选择ai托管,练习无名导引术。
休息什么的,大可不必,张觉虽然念了七天经,但有修为在身,倒也不累。
只是因为念经,导致张觉整整七天都没空练习导引术,浑身都有些不自在。
此刻一将导引术挂上托管,张觉瞬间便觉得心神舒畅:
只见他时而作猛虎扑击状,时而作老熊蹭树状,时而又跃高跃低,像极了一只灵活的猿猴……
而在作出这些奇奇怪怪的动作之余,他的呼吸节奏也是时快时慢,充满了玄妙的意味。
导引术不是修仙世界的练气功法,是以张觉也没法在体内经脉里运转元气,但导引术也同样不是普通的广播体操,长期坚持练习,自然会有其妙处。
张觉自从得到这门古仙所传的导引术以后,至今已有两个多月,练到如今,虽然不能飞天遁地,却也明显感到自己的体质在逐渐增强。
他一步就能轻松跃出近两米,跑起来健步如飞,上百斤的柴禾背在背上也视作无物。
在身体素质上,张鲁完全不是他的对手,说句不客气的,张觉至少能打两个张鲁!
张鲁作为师兄,除了元神修为还对张觉保持绝对优势以外,其他方面都已经落后,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二者的差距也就会越来越大……
张觉总觉得,其实相比于给师兄当失败主义谋士,整天谋划应该向谁投降,自己还不如做个武将,真刀真枪地帮师兄砍人抢地盘。
等师兄未来割据汉中,自己兴许还能和曹刘两家的猛将们过过招,满足一下曾经带兵打仗的愿望:
斗关羽,战张飞,阵斩夏侯渊,刀劈孙十万……
想着想着,张觉便不再想这些有的没的,转而逐渐将心思放在观想法上。
脑海里那个“太上老君”不断吟诵着训诫,吐露着大道的妙处。
……
莫约傍晚时,忽而一阵动静惊醒了修炼中的张觉,退出状态后睁眼一看,原来是张鲁回来了。
可不知为什么,张鲁的心情十分低落,眼眶红红的,似乎还在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