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织女溺水啦!织女意识开始迷离起来,她好想哭,但是却是哭不出来,为什么?姐姐为什么要离开自己?自己做错了什么?要遭此等大劫?在无尽的悲哀里,织女对整个世界的感知开始黯淡下来,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啊!好冷!想不到仙女也难逃一死!
“噗通”一声,织女最后听到了这样的声音,醒来时,已经是在一个茅舍了,身上盖着简陋的麻制衾被,枕头与床榻也格外生硬,不似紫薇垣的那般酥软怡人。
织女蹙了蹙眉,咳了咳,生死一线间的恐怖涌上了心头,她娇躯一颤,同时发现自己未着寸缕!
“咿~呀”织女尖叫了一声!
“嘭”得一声,房门被撞开!一个皮肤黝黑,相貌平平,粗壮的汉子映入了织女眼帘,织女大惊,连忙将衾被裹紧,不露出一点软玉温香!
“姑..娘..怎..么了?”青年挠了挠头,尴尬结巴道。
“你!对我做了什么?”织女闻言嘴撅了起来,鲛珠在眼眶内打转。
“没有!我绝对没有乘火打劫!掳掠姑娘的贞操!”青年连忙道。
“真的吗?”织女有点不信,喃喃道,她检查了一下下面,处女膜完好!看来他没有骗自己!
“千真万确啊!姑娘不信..不信..我..你..啊!”青年话都说不清了,急得在房间内直打转。
织女看到他这个样子不由“噗嗤”一声娇笑道:“好啦!我相信你!”
青年闻言喜上眉梢,而后又黑脸通红道:“姑娘的身子..已经被我看光了!”
织女闻言也是羞赧起来,她哪不知救了自己的人就是面前这个相貌平平的男人,她娇嗔道:“不许说出去!”
青年闻言连忙点头道:“我打死也不会说出去的!”
织女这才把撅起的嘴抿了下来,她那翦水秋波闪烁起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闻言一愣,道:“我并没有名字,因为我双亲早逝,被领家的爷爷抚养长大,因为时常牵着一头牛为爷爷耕地,于是被爷爷叫做牛郎。”
织女闻言心中怜意大起,连忙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爹娘早逝!”
青年闻言却是憨厚挠头笑道:“姑娘不必如此,说起来,姑娘怎么不着寸缕啊?我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呢!”
织女闻言眼神黯淡了下来,自己法力早已尽失,说明仙衣已毁!谁干的?除了姐姐们还有谁呢?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姐姐们看自己的眼神就不对,特别是自己踏上蒹葭桥的时候,姮娥姐姐的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
为什么啊?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吗?自己安分守己,在南天门前,焚膏继晷,兀兀穷年,不知疲倦的纺织着周密天衣,为在整个天界的人提供着暖身的衣服,有错吗?
织女越想越委屈,开始低声啜泣起来,牛郎看了她这副样子,急得上窜下跳,愣是没有想出办法来,于是只能面目复杂的看向织女道:“姑娘先好好休息吧!”
不曾想,织女却是一把将牛郎拉上床,牛郎大惊,连忙道:“姑娘这是何意?!”
织女却是红着眼道:“你救了人家,人家无以回报,只能以身相许了!”
言毕,整个软玉温香就贴了上来,牛郎闻言先是一愣,而后感受着怀里的织女也是欲.火大盛,顾不了那么多就和织女缱绻绸缪起来。
正如:
尤云殢雨缠绣衾,罅隙葳蕤抹赩然,瑾瑜春光一宵间,婉娈雏菊入红尘,旖旎风光无限好,奈何倥偬泪沾裳。
织女与牛郎一阵云雨后,便相拥而眠,翌日早上,织女连忙开始梳妆,牛郎则脸色红润如重枣,整天的耕务都心不在焉!
且说在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姮娥与众仙女游山玩水,不亦乐乎,过了整整有七天。
待姮娥再次观察碧落银镜的时候,发现织女已经变得丰韵娉婷起来,曲线优美,绰约仙姿之态尽显。
姮娥狐疑,查看了一下碧落银镜七天来所记录的所有内容,她脸色开始狂喜起来!
“好啊!好你个织女!竟然私通凡人!这下你就是跳进碧澜天河也洗不清了!”姮娥露出一个残忍的笑意。
她腾空而起,前往了紫薇垣,觊见天帝道:“父王!织女妹妹竟然自甘堕落,献身于凡人!罪大恶极!当处死以明仙规!”
天帝闻言震怒,睁开了双眼,一眼就往向了正在人间,围在墩炉旁,与众子讲故事的织女。
不过一个眨眼间,织女便被瞬移到了天帝面前,织女先是一阵茫然,而后看见天帝后娇躯一颤,直接跪俯了下去道:“父王!孩儿不孝!”
天帝道:“你为何要自甘堕落?献身于凡人?”
织女闻言梨花带雨道:“那是因为牛郎救了我一命,常言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呢!这一切...”
姮娥闻言面色一变连忙打断道:“父王!织女妹妹曾和孩儿说过,早已向往凡人无忧无虑的世界已久!织女若不是自毁仙衣,怎又会落得需要凡人救的时候?”
织女闻言面色一变,连忙道:“不是这样的!父王!孩儿从未向往过凡人!仙衣也不是孩儿毁掉的!”
天帝闻言掐指一算,而后面色剧变,望向了姮娥怒道:“毒妇!朕竟会生出你这等女儿!普天之不幸!弥天之大孽啊!”
言毕,一掌挥出就把姮娥打成了一片血雾!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而后又是施展通天法术,将助纣为虐的众仙女也瞬移了过来。
天帝雷厉风行,正欲将众仙女打成血雾,结果织女却是拦在了众女面前,“噗”得一声,跪了下来,抽泣道:“爹!饶了姐姐们吧!姐姐们只是一时顽劣,不能当真的!”
天帝闻言却是将织女移了开来,道:“爱女不必多言,且让我灭了这帮孽畜!”
众仙女只吓得花容失色,连忙跪俯了下来道:“父王!孩儿们只是一时听了姮娥姐姐的恶言,一时鬼迷心窍才酿成大错的啊!还请父王饶命!”众女完全没有想到父王竟然宠溺织女到这个地步!
天帝闻若未闻一掌击出,众女惨叫一声后就被击成了血雾!
天帝又召来了瑶姬,连忙把解开了捆仙绳,呼出一缕金光射入了瑶姬体内,瑶姬徐徐醒了过来,娇哼道:“疼死啦!”
天帝连忙问道:“爱女可无恙?”
瑶姬闻言道:“没事了!父王!姮娥...”
天帝打断道:“此事朕已知晓,那毒妇兼众帮凶已正法!”
瑶姬闻言松了一口气,而后扭头望向了又在梨花带雨的织女蹙眉道:“织女妹妹怎哭得如此伤心?”
织女闻言道:“同胞姐妹就这么死去了!怎叫我不伤心呢?”
瑶姬闻言却是道:“她们可是害了你!”
织女闻言却是道:“可怜昔日同床姐妹情,皆化为泡影!”
瑶姬轻叹了一口气,天帝此时面目复杂道:“爱女怎能屈居于凡人?叫朕如何是好?”
织女闻言直接跪俯了下去道:“孩儿只想与牛郎共度余生,还请父王成全!”
天帝闻言大怒道:“放肆!你贵为天女,怎能做凡人妻?速速忘掉这番错误的姻缘,将孩子弄死,重归紫薇垣!”
织女闻言连忙道:“父王!孩儿怎能做出这等残害骨肉之事?父王会想灭掉孩儿吗?”
天帝怒道:“那能一样吗?”
织女道:“怎就不一样?凡人就不是一条生命吗?父王若是不成全,不若就此灭了孩儿吧!”
天帝闻言暴跳而起,目眦欲裂道:“好一个牛郎!看我不灭其族!”
瑶姬此时连忙跪俯下去道:“父王!织女妹妹纺织之功何其浑厚?父王怎能棒打鸳鸯呢?不若就让织女与牛郎在织女妹妹的诞辰七月初七之日与那牛郎在那蒹葭桥相会最后一面吧!而让织女妹妹除了这天外继续纺织以谢罪!”
天帝闻言冷静了下来道:“逆女!如今朕便毁了这为你兴建的蒹葭桥!至于你和那个刁民能不能相会最后一面,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记住!要不是你纺织有功,那刁民一族就全完了!”
织女闻言肝胆欲裂,几欲悲断肠,每年就在南天门前纺织天衣,哭啊哭,哭啊哭,奇异的是她的眼泪就这么化为了一只只喜鹊,待到自己的诞辰吉日到来之时,千万只喜鹊如同排山倒海般,搭上了被毁的蒹葭桥,直接贯通了天人两界,来到了牛郎的家里。
牛郎遵循着内心的呼唤,带着众子一步一步踏上了喜鹊所搭的蒹葭桥,最后来到了天人二界的中心,见到了憔悴欲滴的织女。
织女一下就扑到了他的怀里抽泣道:“父王不允许我们相爱!只是七月初七允许我与你见最后一面!牛郎!你另寻她人吧!不要为我暗殇了!”
牛郎闻言连忙道:“我怎么会这样干呢!我牛郎绝不会抛下你的!只是可怜了这些娃儿们没有了娘!”
“唉!牛郎!父王他只允许我们只见一面!倘若再这么下去!父王他可是会灭你族啊!不要再留恋于我了!忘了我吧!”织女道。
牛郎闻言面目复杂道:“织女啊!这爱而不得的感受真是如嚼黄连!即使如此!我牛郎终身也不再娶!”
一阵轻风拂过,天帝显现了出来,织女连忙跪俯了下去,牛郎一愣,天帝面色一沉道:“刁民,还不跪下!”
牛郎连忙跪俯了下来道:“天帝在上,望圣上成全啊!”
天帝背负双手,闻言面目狰狞了起来:“逆女!给朕好好织布!否则别想在七月初七见到那刁民!”他丢下了最后一句话后便消失不见了。
牛郎与织女闻言一愣,而后织女大喜道:“太好了!牛郎!我们还能再次相会!”
牛郎更是喜极而泣道:“是啊!我一定好好耕地以报答这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分!”
就这样,织女与牛郎秉持着这样忠贞的感情一共在蒹葭桥相会了有七十二次!
然后牛郎死,织女悲断肠,不久亦去,而这牛郎的尸身不偏不倚的落入了碧澜之海,电光火石间便吸干了整个海洋!
他化为了一颗种子,而织女的眼泪所化的喜鹊重新返源,让他发了芽!而织女本体则化为了清纯的甘露,自九天而上浇灌了下来使得弱不禁风的嫩芽长成了参天大树!
这棵大树就叫做紫樱树!乃万现在人间域各个地方紫樱树的父母!
而在紫樱树盛开的时节是在深秋,但是传说如果至死,忠贞不渝的男女在此树下幽会,无论在哪个季节!无论什么环境!无论什么时候!她都会盛开!而她所盛开的花,则叫做紫罗兰!
且说泫卿看到紫罗兰开放了,直接喜极而泣,紧紧抱住了玄究道:“此生遇殿下,乃贱妾千百世来修来的福分!织女牛郎可鉴!皇天后土可鉴!”
玄究拍了拍她的背,而后就在这紫罗兰盛开的紫樱树下,婉娈缠绵了起来。
事后,玄究将烟岚抱入了怀里柔声道:“烟岚之意不在青烟,如同人与人的悲欢聚散皆不在于天南与地北,醉翁之意不在酒一般,并不代表没有不喜欢你的人。”
烟岚埋入了他的胸膛,感到无比幸福,她希望能一直这么躺下去永远不要到达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