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喝了,才不会这么疼。”
在场之人,都想象不到,有一天北堂赫亦会说出“听话”二字。
北堂赫亦说着便将宋吟抱了起来。
她的嘴唇苍白,手紧紧捂着肚子。
她靠在北堂赫亦怀里,就着北堂赫亦的手,将热热的姜糖水,喝了下去。
丫鬟收好碗,很识趣地退下了。
北堂赫亦将宋吟安置好。
宋吟背对着他,离他有两个人的距离。
北堂赫亦见状,便把宋吟搂了过来。
宋吟实在疼得,死去活来,便没有拒绝。
她的身子,贴着他的胸膛和粗壮的腿,很不自在,但是不知怎的,身上竟然没有那么疼了。
隐隐作痛中,宋吟竟然睡着了。
连耀卓下了朝,刚到南熏殿,便把殿中的一应东西,砸了个精光。
吓得太监、宫女跪了一地。
“滚出去!”
连耀卓歇斯底里。
连日以来,连耀卓脾气都非常暴躁。
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从听到宋吟要和北堂赫亦成婚的消息,他便一直很暴躁。
危眺沃关上宫门,期间看到大太监来恩,正看向这里,眼睛里面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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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眺沃转过头来,看到连耀卓,坐在雕着龙纹的椅子上。
胸口一起一伏,甚是生气的样子。
这样子的连耀卓,让危眺沃真的好陌生。
一直以来,连耀卓都是荒诞不羁的昏君模样,他隐藏得很好。
但是最近,却情绪失控一般,经常在人前,暴露情绪。
刚下完早朝,明黄轿撵还没有到南熏殿,便远远看到一个美得若妖的身影。
不用看,也知道是高贵妃。
在外人看来,高贵妃一直很得宠。
被连耀卓金贵地捧在手心里,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放在手里怕飞了。
以前不管是真情或者是假意,连耀卓经常就寝在高贵妃的比翼殿。
双宿双飞,在地愿做连理枝,在天愿做比翼鸟。
可是宋吟回来的这段时间,高贵妃再也没有见过连耀卓的身影。
可能也正是这个原因,高贵妃才会堵在南熏殿门前。
连耀卓的轿撵刚落下,高贵妃便跑了来。
“给陛下请安。”
连耀卓淡淡瞅了她一眼,便迈步,向南熏殿走去。
“陛下……”
“滚。”
连耀卓简短而无情。
高贵妃怎么也没想到,连耀卓会对她这般。
一直以来,她都知道连耀卓在利用她,好给外界一种荒唐无道的昏君感觉。
皇后呆板,其他的妃子,又只知道争宠献媚,愚蠢无比。
只有她,秀外内中。
在外面,他们恩爱有加,荒唐无比。实际上,在私下里,他们却相敬如宾。
他一直很尊重她。
今日,竟会这般,大大出了高贵妃所料。
高贵妃咬着嘴唇,瞅了一眼大太监来恩。
便向连耀卓远去的背影,行了个礼,离开了。
宫殿里只剩连耀卓和危眺沃二人。
危眺沃这才说道:“陛下,这样对高贵妃,恐怕不妥,毕竟她为您做了那么多事,更何况,她还是来恩的义女。
刚才看到您让高贵妃滚的时候,来恩的脸色,并不好看。”
“北堂赫亦好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
连耀卓并没有接危眺沃的话茬,而是继续说道:
“他的一箭三雕用的好啊。一箭是搞得独孤落颜声名狼藉再无翻身之地,二箭是查出了将军府的间隙,再是……”
连耀卓没有说下去,而是将桌子上一个黄色龙纹茶杯,扫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