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必谦指着领头的一名骑兵大骂道:“那灵宝、阌乡两地,望风而降,你们不是亦已把这两城全部屠戮干净了么?
现在还使这般卑鄙伎俩,想来赚我嵩县,呸!骗鬼去吧。
尔等回去,告诉那个姓高的混蛋,想取嵩县,但可派兵来攻,我嵩县军民,就算战至只剩一兵一卒,亦不投降!”
陈必谦骂完,旁边几名军将,便对准远处的流寇骑兵,嗖嗖地连射数箭,吓得那些流寇骑兵拔马便走。
望着狼狈而去的流寇骑兵,陈必谦长出了口气。
方才这番话,虽然骂得痛快,不过,手拿千里镜的他,遥看对岸那漫无边际的流寇大军,心中却是忐忑不已,十分不安。
即使,这十万人里,能战的不过两三万,但人数的密集性,谁都会有恐惧。
这叫密集恐惧症。
骑兵返回后,立刻急急地向高闯王禀报陈必谦的回话。
“好啊,尔等自取灭亡,却休怪我等手狠。”高闯王脸色紧绷,咬牙喝道:
“全军过桥,立刻攻打嵩县。攻下县城后,三不封刀,杀光全城老,所有财货女子,悉由尔等自取!”
命令传下去后,十余万流寇出震动地的欢呼声,纷纷向远处的浮桥涌去。
让高闯王没想到的是,全军刚刚行动,却闻得北面一阵细微而频繁的马蹄声传来。
马蹄声越来越大,远远可见北面的地平线上,涌出有如一条黑线般的大队骑兵。
“看得清楚来者何人吗?”高闯王向一旁的李自成低声问道。
李自成亦是一脸疑惑,他急急派出十多名骑兵,迎上前去看个究竟。
只是片刻后,他们立即拔马而回。
与他们一同返回的,还有背后呼啸射来的箭矢。
“闯王,是明狗子的骑兵来了!”惊惶返回的骑兵,喘着粗气向高闯王禀报。
高闯王脸上,顿时涌起惊愕的表情。
不是吧,哪路明军这般不开眼,竟敢向自已这十万军兵主动进攻?
“高闯王,明狗子来的人数并多,依俺看来,只有一千骑左右。”
一旁的李自成,眯着眼仔细地看了一看远处来的明军,便大声对高迎祥道。
“哦?”
高闯王心里疑心更甚,这股敢向自已进攻的一千余骑明军,莫非得了失心疯,抑或吃了豹子胆?
难道?他心里掠过一丝阴影。
大明将领得了失心疯抑或吃了豹子胆的有那么几个,贺疯子、祖大傻、左良玉皆在此粒
可要最让人害怕的,却是大曹将军。
不过,已经进京了一个。
那么,又会是谁呢?
正想间,那些明军骑兵,在离自已约七八十步外,停住马蹄,然后纷纷开始抛射箭矢。
可是,在这么远的距离抛射的情况下,只能稀稀拉拉射中来不及躲避的流寇和家属,造成了一定数量的轻伤。
应该,这千余明军骑兵,对多达十余万饶流寇所造成的损失,堪称微乎其微。
可这,让最近心态爆棚的高闯王,心里相当烦闷恼怒。
“可恶!先将这股明军消灭再。”高盟主几乎不假思索地下达了这道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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