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萧淑儿话没喊完,常离离一脚踢她进暗间,利落的拉上阁门,锁上锁,将钥匙一扔,拍了拍手上的灰,转身去把支开的宫女找回。
“贱人!常离离!放本宫出去,本宫要你死!”
萧淑儿拼命拍打着,里面一层灌了铁泥,隔音效果不仅好,哪怕是用上刀剑,也劈不破。
她专门为常离离准备的,没想到将自己关了进来。
“人果然在里面。”
“刚才那个侍女传话说,公主要我们即刻把火点燃,要是里面的人逃脱了,定治我们一个失责之罪!”
白梅和宫女窃窃私语了会儿,取出火折子,轻轻一吹,蹲下身一点,迅速窜气的火焰狂奔着暗间而去,里面的人痛极了,凄凉的惨叫声隐隐传来,听不真切。
“里面的人不是常离离!快停下!”
衣衫凌乱的侍女跌跌撞撞扑来,惊恐的看着跳动的火焰。
常离离不在暗间,那被关在里面的是谁?
回头望了眼盘踞在空的浓烟,换回衣服的常离离勾出一抹冷笑,心情大好的回到宴上,孟聿修果然在庭院里,和大臣说着什么,瞥见她的身影,大步朝她走来。
“去哪儿了?半天找不到你人影,陛下和皇后都到了,马上就要开始举行婚礼。”
常离离张嘴欲言:“……”
“不好了!西楼走水了!”
下人惶恐不安的禀告,常离离耸了耸肩。
皇帝不悦:“还不快带人灭火。”
萧凌守心神一动。
西楼只有些书籍文献,去的人也少,怎么会无故失火?
白梅急急出现,跪在皇帝面前,哭泣着说了什么,皇帝登时站起身,大步迈向西楼。
皇后手上的念珠扯断,似笑似讽的勾起唇角,对着礼官淡淡的说了句:“西楼突起大火,太子身为东宫之主,理应前往。然吉时已到,礼节一切从简。”
陆茗的花轿已经到门口,最后还是拜了堂,匆匆送回洞房。
太子赶去西楼,孟聿修和常离离跟随在后,正好看见从火里救出的人,满身伤痕,只能从身上还未烧尽的衣布,面前辨出她的身份。
长公主的事情蹊跷,皇帝派人调查,结果发现是萧淑儿自作自受,一手压了下来。
陆茗知道东宫出事,她想帮忙,却被嬷嬷按住,让她记住自己的身份,陆茗等啊等,等到蜡烛都快燃尽了,房间里的人都退了出去,有人推开房门。
陆茗一把扯下红盖头:“殿下,西楼发生何事?”
“西楼走水,长公主在其中,事情发生的突然,孤需处理后事。”萧凌守缓缓道,“你受尽了,今日好好休息。”
萧凌守离开,留下陆茗一人默默对望燃尽的红烛。
萧淑儿伤势不轻,太医虽极力救治,她的脸上还是留下疤痕,几乎占据右半张脸。
看着铜镜里的脸,萧淑儿被自己吓了一大跳,崩溃的嗷嗷大哭。皇帝移驾看过她,安慰几句就走了,留下太医苦不堪言。
“滚下去,本宫的脸要是好不了,你们休想活着!”
太医连连应是,连滚带爬的跑了。
萧淑儿抚摸着脸颊,包扎好的伤口泛着血丝,又痛又痒,身上更是没一块好肉,对常离离的怨恨,一
刻也按耐不住!
“白梅,跟我去蕙兰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