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彤儿灌注了自身七层的精气本源培育了辰儿,一出生他便是天赋异禀,百脉、任督、天地之桥具通,省了普通人十数年苦练,这便是先天之体,出生以来又是夜夜在凝元阵中洗练己身,日后修习炼体之法、再配上我配制的药浴,不出十年就可以练就一身金刚不坏!那时再逐步吸纳些许天地元气,逐渐适应……”
“炼体?外功?那不是三流武功吗?高明的内功心法可以先内后外,何须修炼外功呢?”
君亦天一时间无法接受皇甫谨的说法,觉得有点过于离经叛道,这些武功心法、境界层次,不知道是流传了多少年,会错吗?况且要把身体修炼到可以承受纯粹的天地元气,十年真的可能吗?
“一旦修行内功心法,身体经脉熟悉了真气属性,将来想要承载纯粹的天地元气就难如登天了,所以只能靠修炼炼体之法和药浴,世人将外功炼体之法弃之如敝履,所以我才说天下习武之人都错了!以我看来,最正确、最契合天道的武功应该是先炼体,纳元气,合天人,明天道,演真我!”
“先炼体,纳元气我还能听明白,不外是先修炼外功锻炼身体,达到一定境界,可以承受天地元气时……合天人,明天道,演真我是什么意思?”
本着对皇甫谨的崇拜之心,君亦天还是选择了相信,思索了一会,有点不明所以的开口询问。
“合天人是指纳元气大成之后,身体经受天地元气淬炼自然是金刚不坏、内外如一,那时就可以上体天心,利用冥冥中的大道与人打斗,就像世俗的状师利用律法对人进行辩护、控诉,这与以往的合道境界有点类似,只是意义上完全不同,一个是自身武道、一个是天地大道,高下立判!明天道,那是可以圆融自如的应用天地法则之后,明悟天道、就像天下五洲的那些霸主、帝皇王侯,完全凌驾于律法之上、可以随心所欲的驱使法律;演真我,则是我的推演,是完完全全的演化出独立于天道之外的道,就像一些仙人演义中所谓的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那时自我既不在天道中却又在天道之中,境界之下的人伤他分毫不得!”
皇甫谨越说越激动,说到后来脸上甚至有了几分疯魔之态、紧握的拳头,眼神是肆无忌惮的张狂、蔑视天下,如果是普通人怎么敢推翻天下五洲不知多少年来的练武之道,自己不懂武功却擅自推演,这种人不是绝世天才便是完完全全的疯子。
“义父,这可能吗?”
君亦天已经丧失了判断力,一个是天下人认定的常识,一个则是自己视若神明的义父,这让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可惜这门武道,所需要的天材地宝数量之惊人,修炼者天赋、刻苦缺一不可,相信天下除了我也就武帝世家可以拿出如此庞大的资源了,如此资源换做其他人,足以培育出一个五州顶尖势力都绰绰有余……现在我要召回所有的下属,我要布一张更大的网、一张可以笼罩五洲的网,否则怎么可以支撑起我的消耗?”
“所有……?鬼谷不是就我们几个吗?”
“你以为我怎么多年就孤身一人吗?你以为我那些秘籍、你一直以来消耗的天材地宝、灵丹妙药是怎么来的?”
皇甫谨望着君亦天笑呵呵的说道,那模样完全没有刚才那疯魔之态,说话的样子有着说不出的得意,自己并非奈何不了通天王城,只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要用他们最得意、最擅长的方式彻彻底底的击垮他们,让他们疯狂、绝望、后悔……
“这新修炼之法还有一个大难题,纯粹的天地元气一旦入体,对身体的负荷不说,对自身的神志也有影响,天地元气包罗万象,如果修炼者神志不坚出了什么意外,那时候会怎么样是想都不敢想的……而且这功法我也只是刚刚略有所得,并未完善,还需要些时日研究。”
“那……”
君亦天听到这不禁冒出一身冷汗,辰儿毕竟是自己的骨血,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孩儿冒如此大的危险,可是又不能不为义父报仇,想到这陷入了左右为难之地。
皇甫谨似乎看出了君亦天的想法,微微摇了摇头,乐呵呵的开口问道:“别多想了,那是对别人而言,你忘了我鬼谷最擅长的是什么?那可是真真正正绝无仅有,鬼谷独有的旷世经典?那当初连你都无法领悟的心经?”
“鬼谷心经?这几百年来不是只有义父学会了吗?……辰儿那么小,学的会吗?”
君亦天听了话,这才大梦初醒,是啊?义父不说我都差点忘记了鬼谷真正的不世绝学了,当初也日夜研究感应,可惜怎么都学不会,这才不得已的放弃,义父也是修习了此法,才能一心数用、智比天人。
“论鬼谷心经修炼,即便是祖师爷鬼谷子在我这年岁也不过如此,我就是拼命也要拼出一个鬼谷传人来!一直以来鬼谷传人都不重视武学,而天下五洲却是武风盛行,所以这么多年来鬼谷逐渐的不闻于世,我也想看看鬼谷传人习武会是什么样子?”
话说到这,两人心中不禁都想象着辰儿将来修成鬼谷心经,以绝世的神识天赋去练武那该是怎么的场景,该是如虎入羊群、再繁杂难懂的武功能比那些奇门遁甲、机关术数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