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文节不仅不能带给本校尉利益,甚至还无耻索取,这般行径也配谈上下尊卑?中原人常说君君臣臣,贵使可知何意?”
“粮食本就是赵国上缴给使君所有!”
麴义顿时气乐了:“本校尉倒是很好奇,你们是真的蠢,还是在装傻充愣?派兵封锁了赵国,那位刘相君还巴巴的送礼上门?这其中的意味何在,你们真的不明白?”
使者一阵语塞,韩馥虽然优柔寡断,才能浅薄,但不至于蠢到这般地步。但于毒却是不会顾虑这些,粮食被截,这对于贼寇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在这种要和刘备撕破脸的时候,韩馥自然不愿失去于毒这极大的助力,只能略略委屈麴义。
若非自己实在抽不出多余的粮草给于毒补偿,又对此前麴义擅自扩大拦截范围颇为不满,韩馥也不想去触麴义的霉头。
这便是常人有趣的思考回路,想两全其美却不得不牺牲一方时,总会选择更亲近的一边,毕竟怀着侥幸,认为亲近之人不会轻易翻脸。
偏偏麴义的子与中原人士迥异,丝毫不知道留面子是什么意思,使者一时激怒之下,驳斥道:“既然麴校尉知道刘玄德用心不良,何以还要强截粮草,让使君为难?”
“使君若能发够军中粮草,本校尉又岂会做出拦截之事?”
“冀州战火不断,卢中郎将大军亦需粮草供应,使君又如何抽得出多余的粮草?已是尽力保证麴校尉所部,缘何还不知足?”
“本校尉随使君来冀州,求得是荣华富贵,不是来受气挨饿的!在冀州吃不饱,本校尉就带弟兄们回凉州去!韩遂马腾自是强横,但本校尉也未必惧了他们!”
“麴义!汝敢叛主?”
麴义嗤笑道:“笑话!本校尉何曾认主?不过是合作关系,韩文节真把老子当成他的狗了?一州刺史,连治下郡国都无法控制,也配做我主公?
老子倒是觉得那刘玄德颇为不错,以一国敌一州,能得韩文节方寸大乱,显然手段非凡,跟着他兴许会更好些!”
使者面色大变,指着麴义颤声道:“麴义!背主忘恩,汝必将败名裂!汝若是此时随我回邺城请罪,或可免罪,若执迷不悟,使君大军到时,便是汝授首之!”
“显然,你是看不到那一天了。”麴义冷冷的撂下这句话,径直向帐外走去。
随后便是几名军士走了进来,使者大惊失色,慌道:“麴义,你什么意思?两军交战不斩来使!”
麴义头也不回,冷冷道:“老子却是不懂你们中原的这些规矩,羌人战前总要祭祀,祷告上天,老子觉得很有趣,今权借汝等人头一用。”
韩馥的使节队伍顿时怒骂一片,咒骂之声不绝于耳,麴义部下却是面色不变,一些羌人甚至露出了嗜血的笑容,面目狰狞的将挣扎中的使节队伍拖了下去。
随着一颗颗人头落地,这支嗜血善战的精锐部队开始调转兵戈所指的方向,麴义眺望邺城,一脸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