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宅书房内。
周祺惴惴不安向时用汇报:“时先生,时古小姐...不见了!”
坐在太师椅上的老人头发花白,精神矍铄,穿着一身唐装,正不疾不徐写一幅字。闻言笔锋微滞,慢条斯理的开口:“周祺,你可是毁了我一幅好字啊!”
周祺额上冒汗:“属下去查,一定把时古小姐找回来!”
时用停下笔,干脆道:“不用了!她自己会上门的,我这个孙女儿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周祺:“是!那时小姐找上门来,我们要怎么应付呢?”
时用似笑非笑:“这跟你有关系吗?”
周祺惶恐道:“属下逾越!”
时用冷声吩咐下去:“让时卯回来一趟!”
周祺应声:“是。”
忙碌的时卯被一个电话叫到老宅,本就冷漠的一张脸如今更像是结了冰碴子,跟在后面的特助文辞冻得龇牙咧嘴。每次跟着老板来老宅都跟冰箱里滚了一圈儿。
时卯敲门进去:“父亲,找我有事?”声音毫无起伏,怎么听都透着...不待见!
时用却是习惯了,“嗯”一声:“时古不见了。”
闻言时卯抬起眼眸,眼中透着嘲讽:“所以呢?”
时用当做没看到:“周祺做事越来越不中用了,我不放心,你去把她找回来!”
时卯额角微跳:“找回来后呢?继续囚禁吗?”
时用震怒:“这是什么话!她毕竟也是我孙女,才这么点大,谁知道是不是被谁三言两语骗走了!”
时卯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你这当了婊子又立牌坊的习惯多年来还真是一丝未......”话没说完,一个茶杯朝他额头飞过来。
“你放肆!”
时卯一甩手打落杯子,声音像是淬了冰:“我已经不是小时候那个像狗一样你想打就打想踢就踢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了!以后没什么事别叫我!”
时用震惊看着他,一口气险些上不来,咳得惊天动地。时卯转身甩上房门,看都没看他一看,径直离开了。
时用一直都知道自己儿子因为他妈的缘故不喜欢自己,可是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个不喜欢,甚至已经到恨的地步了......
从小的耳提面命,叫东不往西让他忘了,他儿子身体里流的血跟他一样。蛰伏、隐忍,然后一击致命。是了,他已经在公司站稳脚跟,不需要整日跟自己这个老东西虚与委蛇了。时用一直咳,内心难过,又有些骄傲!
那是他的儿子,那么优秀!
文辞几乎是小跑着跟在自家老板身后,心中不停OS:完了完了,比上次更生气了,我今天怕是得冻死在车上。
一个不留神,撞上了前方高大的身影。原来已经到了车边上!
文辞懵了:吾命休矣!
时卯回过头,不悦的看向自家助理,眼神分明:你嫌命长了吗?
文辞一边拉开后座门一边道歉:“老板对不起对不起!”
时卯“哼”一声,坐进去。
文辞暗松一口气,去驾驶位,小心翼翼问:“老板,去哪?”
时卯:“回家!”
想到刚刚老头子的话,时卯心中烦躁,到底是不忍心,沉声交代文辞:“你找人,查查时古的下落,别惊动老头子,有消息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