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继续编,我看看你今天又有什么花样。”
老头一本正经地掏出几枚骨片和蓍草,又取出一幅画卷,这画卷展开来,竟是一幅山水图,画的正是这灵墟山脉。
“灵墟图?你用这东西做的媒介?”三师妹吃了一惊。
这仙道占卜和凡间占卜略有不同,欲窥天机,自然要承受天罚,所以修士大多会选择一种灵物作为媒介,遮蔽自身,代承天怒。
“没错,”老头将灵墟图翻过来,背面的白纸上竟有了一丝丝裂痕,“而且灵墟图受损了。”
“这……”三师妹收起了织烟,回头望向东方,眼神中有着难藏的忧虑,“灵墟图受损,那里怎么办?”
“都数千年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再说了,这不是还能用么。”
老头单手抓着画卷的一边,哗啦啦地抖来抖去,看得女子心惊胆战。
“你到底在占卜什么?连灵墟图都能受损?”
“未来。”老头子话语平淡,“剑门的未来。”
女子小心翼翼地问道,“未来如何?”
老头想了想,回答道:“挺好的。”
“怎么个好法?”
“好的不得了的好法。”
刷,一缕发丝飘落织烟剑的寒光逼人。
“给你个重新组织语言的机会。”
老头心疼地捡起了掉在树枝上的头发,“别动我头发,最近我正在掉头发啊!!!”
“那你最后交代清楚,你算出了什么,再说些不着四六的答案,你掉的就不是一缕了。”
“唉,哪里说得清嘛,天机迷迷蒙蒙的,比你这织烟的雾气还难看清,我只能算出是和一个人有关,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一概不知。”
老头叹了口气,一脸惆怅,“不过我倒是清楚,剑门的未来,将会和他绑在一起。”
“一个人吗?”三师妹重复了一遍,“会不会是参加这次招生大比的人呢?”
“有可能,”老头点了点头,“所以这次的招生大比,人数还在其次,重要的是找到对的人。”
东风袭来,灵墟山中有兽吼响起,百鸟乱飞,此起彼伏的鸣叫声遮蔽了巨阙峰,将后续的对话掩埋。
没有人看到这一幕,没有人知道那个占卜。
世人只记得十天后,灵墟山动。
而世间,再无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