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吗!之前那些话可都是她说的吧?”
“她对我母亲说九笙发疯起来跟疯狗一样,还会乱咬人呢!”
“人怎么可能会跟狗一样!我看她才是只狗吧!”
“她还说贺姐姐杀了一只她养的孔雀,贺姐姐,这事儿是真的吗?”
“唉呀……那事儿我也不记得了,我病好以后,只觉得从前的生活里有好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
贺九笙用眼角余光乐颠颠的看她们脸上五花八门的表情,时不时的答句话插一句嘴,再拿帕子抹一抹泪。
“那贺姐姐你脸上戴着面纱,莫不是那个姨娘搞的鬼?”
贺九笙惨哭一声,擦着眼泪,答案不置可否,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
“太过分了!我母亲真是高看她了居然还请她去我家喝茶!我回去就跟母亲讲,凭她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进我们家的门!”
“我也是常常看见她指使别人往我的饭食里放东西,本以为是什么补品,谁知道吃了以后竟病了七年呢……”
“贺姐姐你太天真了!”
“太可怕了我回去也要告诉爹娘,以后可不能和这样恶毒的女人有瓜葛!”
“要我说,杀了她的孔雀都不为过!”
人群里忿忿不平的人越来越多,简直快到了那种恨不得抄起手里家伙直奔贺府砍下赵青兰的脑袋的程度。
贺九笙也是个见好就收的人,搅完一锅浑水也就得了,擦干眼泪又去假惺惺的劝解各位姐妹们,一人递了一把自己在家中炒的葵花籽,认识认识了几个人,一天就这么混过去了。
“以后你就是我拜把子的好姐妹了!”
回家路上贺九笙兴致勃勃的搂着谢瑾霜说道。
“那既然是好姐妹,你刚分给我们的那个小玩意儿倒是稀奇!你多给我一些,我吃着玩儿也甚是有趣!”
“怎么?你们这儿连瓜子儿都没有?”
“瓜子儿!对!就是这个东西!我觉得甚是有趣呢!”
“不是吧……那你们那么多向日葵就放在那儿当花赏啊?”
“姐姐说的是向阳花?以前到真不知道向阳花籽还能炒着吃呢!”
“哈哈哈哈哈......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什么事啊?”谢瑾霜捧着讨来的瓜子儿,不明所以地问道。
“我要进宫卖瓜子儿!!!”
今天简直是继踢了赵青兰肚子以后她过得最开心的一天,所以她心情很好的踏进了山庄以后就乐颠颠的打算跑去跟景妈妈说说这事。
庄子里的人都严谨的很,平日里寡言少语的,似乎是随了他们那个一句废话都不多说的王爷,所以日子久了也就景妈妈和她比较亲。
这日庄子里的也和平日一样的安静,只身穿过一个修葺的非常好看的花廊,只能听得见贺九笙哼歌的声音。
可走着走着她就发现进门以后竟未看见这个时候应该打扫的杂役们,事情似乎略有不对,但下人们偷个懒也是有可能的。
远远的看着自己的房门大开,里面闪了一男人的身影,贺九笙才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着急忙慌的跑了过去,竟见宋燕帧和一陌生男子立在房中,而他们正中央躺着的居然是倒在血泊中的景妈妈。
她似乎已经死亡多时,趟在地上的一滩血俱已发黑,背上直挺挺的插着一根玄色的铁箭,那铁箭深入背部,血染红了她青绿色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