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头顿了一下,似乎在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然后说道:“老臣以为十两足已!”
李二哭笑不得,只好说道:“魏爱卿言之有理!来人,就替朕押注白银十两!”
下朝的时候,宰相房玄龄原本落在后面,他快步赶上前面慢走的魏征,问道:“郑国公为何一改以往,不对陛下大加劝谏,将区区小儿的打闹放到朝堂上来众议?”
魏征捋了下雪花胡,笑道:“老夫是耿直了些,但却不是愚蠢之人。房宰相您不也没吱声?谁不知陛下乃是祸水东引罢了,老夫何苦去触此霉头?”
两人不禁相视一笑。
方武哪曾想到自己的事情竟然会闹上了金銮殿,他正忙于尽快恢复身体,原主的身子太弱太弱啦!
之所以敢提出挑战程处弼,那是因为他后世工作性质所决定的。他考进警校之前,是有些传统武术功底的。进了警校后又学习了散打、自由搏击和拳击,屡次省级获奖不说,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后来连教官都不是对手。后来教官另有调任,这才有了他留校任教之说。
后世比赛是有出场费的,一场拳赛少的也有几十、过百万的,要是打拳击更高达几百万、上千万。哪怕打黑拳也有十万八万出场费。贞观这年头没这种好事,但并不影响方武的赚钱计划。
搞一场拳赛!这是他目前所能想到的,而且能迅速改变经济状况的最好办法了。
程三郎啊程三郎,你就乖乖地陪咱演一出戏吧,不但德胜楼靠你,连咱以后的好日子就全靠你了。
“老二啊,为娘这几日眼皮总是跳得紧,看来这话憋在心里就是难受!”苏氏看着在树下出神的方武,若有所思地说道。
方武刚刚练完引体向上,正歇着呢。他笑笑道:“娘,俗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不知道娘亲您哪边眼皮跳?”
苏氏郁闷地应道:“可不正是跳的右边!吓得为娘都睡不安稳,连你买回来的好菜,娘吃进去都觉得没味道!”
方武见她欲言又止,搂住她的肩膀,轻声问道:“娘亲,您有什么难事和顾虑,尽管说来听听,保不准儿子能为您解决呢。”
苏氏摇了摇头,硬是不愿说。
方武自穿越过来,对这便宜娘亲是打心里接受的。苏氏为人多少有些市侩,但对儿子的那种关爱是油然而生的,方武后世从少就缺少父母之爱,当然非常享受这种被关爱的感觉,因此也就从潜意识中把她定位成自己真正的娘亲,很有亲近感。
“娘亲,您就说吧,您儿子我有的是办法!是不是没钱了?要不要儿子给你变几两出来花?”方武逗趣地说道。
苏氏最终还是忍不住,说道:“老二,你认真回答娘,你有没有动过那双儿姑娘?”
方武摇摇头,就这个问题吗?这有什么好为难的。
“要是……娘要你将她让给你大哥呢,你不怪娘吧?要不,将她卖了也行。”苏氏吱吱唔唔的,还是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为什么要将她让给大哥?双儿不就是家里的吗?还有,为什么要卖她,又不是养不活。”方武没有买卖人的习惯,听起来感觉有些突兀。
“娘是说,将双儿姑娘给你大哥做媳妇。你大哥不是刚刚被人退了亲嘛,他年纪比你大,若是他不能成亲,你做弟弟的也不好抢在他前面。双儿虽是在你房里过了夜,若你认为拉不下面子,可以发卖了她,再将那银子给你大哥提亲去。其实娘也知道隔壁小柔姑娘很喜欢你,等咱们手头有点钱,再去提亲去。”苏氏话说开了,顿时流畅得很。
方武轻拍额头,想不到自己的娘亲这么会算计的啊!
他笑笑安慰道:“娘,不是我有意反对您,或不愿大哥早日娶上媳妇。你们不是说双儿丑嘛,那卖了她肯定不值几个钱,因此卖了就不划算。至于大哥娶媳妇要多少彩礼,就交由我负责吧,到时候街坊邻居好姑娘您随便挑,彩礼任由对方随便要!”
苏氏将信将疑地问道:“是不是真的,你尽吹牛!若是害得老娘白高兴一场,俺让你爹揍你!”
方武悄悄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她手里,轻轻摇着她安慰道:“娘,咱骗谁也不敢骗你!那德胜楼就要聘你儿子我当管账房的二掌柜,您就放心吧。”他手里只从许昂及程处弼两个家伙那得来的三十几两,前后给了苏氏七八两,自己花了一两多。
但他相信只要和程处弼打完之后,就不会再为几十两银子而发愁了。
“真的?!”苏氏又惊又喜。
她掂量着手中银子,足足有五两之多,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哪里还会再去想卖双儿的事情,就算将那丫鬟卖了,估计也值不了手中这锭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