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家的见自己男人根本就没把平家的事情放在心里,气恼的说:“今天,淑兰可是当着一村的人和刘大夫把嫁妆的事情掀出来的,明儿只怕传得满大街都知道了。”
“不会的。刘大夫不是那样的人,村里的人也翻不起多大的浪,就一个姬正良难办。”村长答。
“这回良小子肯定又要为淑兰撑腰的,他要是四处去嚷嚷呢?”村长家的反问道。
她算是看明白了,平家母子二人都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就算平秀才中了举,当了官,又能顾着多少村民们对他们的情份。而且这事儿闹得大家都知道了,现在只怕大家心里都对平家母子有看法了呢。
村长却说:“急什么啊,先拖过大考,平秀才真中了举,就不用怕了。”
“什么意思?”村长家的连忙问他。
“你想啊,平秀才中了举,还怕还不出任氏的那点子嫁妆吗?别说二十两,就是二百两也不在话下了。”村长答。
村长家的还是没搞懂,村长却不肯再说此事了,转移了话题,“你拉着一两个婶子,天天去平家瞧瞧任氏。”
“瞧她有什么用?”村长家的气呼呼的说。
“开导开导她,我怕她经此一事后,心性大变。”村长答。
村长家的心里有些好奇,自己家的男人怎么还关心起任氏来了,但她还真的不希望任氏就这样被平李氏弄死了。毕竟是个好好生生的大活人啊。任氏真要死了,平秀才就是中了举,棋台村的名声也挽不回来了。
以后平家云倒是可以再娶高门大户的新妻,可棋台村的孩子们婚事就难办了。
当年姬正良的事情一出,杨家的姑娘们就嫁不出去了,儿子们就更加难娶亲了。不然,这些年来,杨家也不至于越来越落魄。以至于现在面对姬正良,完全不敢反抗。她可不希望,马家也变成这样。
“你还别说呢,淑兰确实变了。”村长家的说。
“是吧,任氏打小被父母当成眼珠子一样养大的,多少也该有点脾气才对。也不知道平秀才母子是怎样哄的她,让她在平家当牛做马,这回她醒悟过来了,怕是还有得闹呢。”村长果然还是有点眼力的,已经从舒兰的行为上看出她变了。
他可不希望任氏闹得太很,真断了平家云的前程就麻烦大了。所以他又细细交待自己婆娘,好生劝劝任淑兰,别太折腾了。
村长家的也怕任淑兰真的断了平家云的前程,毕竟村里都指望着平家云中举当官去呢。象棋台村这样的穷村子,能出个读书人不容易,还更别谈出个官老爷。平家云真当了官,以后棋台村的绝对会有大好处的,搞不好他们马家的人也能跟着飞黄腾达起来。
“这个我自然知道,但那良小子要怎么办?”村长家的又问。
“我夜里去和族长和计和计。这小子还真是难办。”村长有些头疼的说。
要没有姬正良,任氏就真是死了也激不起一点儿浪花来。可现在有姬正良闹事,就不能让平李氏再虐待儿媳妇了。至于平家云中举后要怎样处理和任氏的这桩婚事,就是他的事情了。村里只管保证这段时间,让任氏能安安分分的活着。
别说村长两口子在谈论平家的事情,村里其他的人也一样都在私下里讨论着。好几户人都在暗骂:“平家母子二人不是善茬子,只怕淑兰那孩子,最终还是讨不了什么好处。”
也有人说:“淑兰在鬼门关前走了一圈,已经不再象以前那样蠢了。你看她现在办的两件事多漂亮啊。照这样下去,她也不一定能吃什么大亏。”
“不过,她终究是女人,亏是吃定了的。只可惜任大叔眼睛不亮,当初要是把淑兰许给良小子,现在也不用担心了。”有人感叹道。
“这说来说去还得怪良小子的亲爷爷与叔叔太不是东西了。不然,只怕良小子早早就娶了淑兰,孩子都生了呢。也不会搞出现在的事情了。”又有人说。
“二十两银子啊,咱们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呢。淑兰也太傻了些。”有人感叹道。
“就是,有二十两银子傍身,怎么就把自己弄到这个地步了呢。”有人恨铁不成钢的直叹气。
“别说了,良小子往这边来了。”有人眼尖,看到姬正良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