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欢很是诧异,不经意间看到了一旁摆着,却一动未动的点心。
宋慈惜自午膳以后,便没有吃过一点东西,知道今日定会特别的忙,所以束欢特意让人备了点心。
中午的时候,宋吾海来找宋慈惜说话,所以一桌子的饭菜,宋慈惜也只吃了两口,后来因为哭的伤心,根本就没吃多少。
现在宋慈惜肚子空空,在加上有点紧张,可不是要心慌了吗?
束欢连忙端了一杯热茶和桌边的点心走过来,放到了宋慈惜身边:
“小姐,你自午后便什么也没吃,眼下多少吃了一点,还有一整晚的功夫要忙,你这什么也不吃,可不是要慌了。”
宋慈惜看了一眼那点心,她嘴里一直都在发苦,压根半点感觉不到饿。
“我又不饿,束欢你说我这可怎么办是好?”
主仆二人说话的功夫,唯一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突然来到了门外。
敲了两声门,宋慈惜撇眼看去,见来人竟是路生,宋慈惜连忙起身。
按理说,这个时候栾念那边应该也忙的不成样子,路生是栾念的心腹,按理说怎么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宋慈惜一脸狐疑的看着路生,路生被她盯的实在不自在:
“宋、宋姑娘,您别这么盯着属下,这么多人在这看着,明日您便要与皇上成婚了,您这样看着属下不好。”
“浑说什么呢!你也知道明日我们大婚,你眼下不在皇上身边陪着,怎么还跑我这来了?”
路生傻乎乎的哦了一声,从怀中将栾念身上一直佩戴的香囊拿了出来,递给了宋慈惜。
这是宋慈惜当初亲手给栾念做的,栾念戴了这么多年,从来未曾取下来过。就连睡觉的时候,这香囊都是放在枕边的。
又是那股子熟悉的药香味,宋慈惜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心里面立马知道了栾念的用意,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安全感也瞬间来了。
“皇上知道您今日心中不安稳,所以让属下将这香囊给您送过来。皇上今日实在是没有办法过来陪您,所以说让这个香囊陪着您,或许能让您心里踏实一些。
皇上说了,一切都有他在,您真的不必想太多,只要按照宫人和礼部人所说做便是了。就算是真的在大婚上做错了什么,只要皇上不在意,您不用管其他人说什么。”
栾念是特意让路生给宋慈惜来送最后的定心丸的,果然这话和香囊比什么都好用,宋慈惜当下便不慌了。
点了点头,宋慈惜看向路生,想着栾念那边定也是离不开人,宋慈惜开口道:
“行了,我知道他的用意,路生你也快些回去吧,皇上身边离不开你,我已经安心多了,你回去给皇上复命吧。”
路生点了下头,拱手跪安后离开了藩王府。
束欢扶着宋慈惜回了屋中,宋慈惜手里紧紧抓着那个药香囊,心里一直都是暖暖的。
束欢见宋慈惜脸上也有了笑意,再度端了茶水与点心,果然,宋慈惜笑着看了束欢一眼,拿起点心连着吃了好几块,最后边那杯茶都一饮而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