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本身是会跳舞的,以前在国外留学时,有学过一点。但这次因为向她邀舞的人是宿清歌,是她这辈子想要远离的人,所以才会撒谎说不会跳。
本来以为宿清歌听到拒绝的话,会转头去找其他人,哪成想,这人不仅不知难而退,反而迎难而上,说出要教她的话。
当然,有部分原因可能还是因为刘志成帮她开了这个口子。
不过以宿清歌刚才欲言又止的模样来看,就算刘志成不开这个口,宿清歌也不会去邀请别人来跳。
陆西凝神,想到重生后与宿清歌的前两次相遇,外加入场前的那次见面,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
宿清歌跳舞时中规中矩的,眼角余光却不断往陆西身上瞟,做完一个旋转动作,宿清歌顺势与她贴近一点,冷香扑鼻,她嗅着她身上的香味,嘴角勾起,眉眼漾开浅浅笑意。
陆西绅士的虚揽着她的腰,因心里装着事,跳的漫不经心,怀中突然多了个人,与自己的身体紧密贴合,陆西背脊僵了僵,转瞬拉开了距离。
“陆小姐在想什么?”
耳畔响起宿清歌温软的嗓音。
陆西回神,定定凝视她,好似要在她脸上看出什么似的。
宿清歌困惑的眨了下眼:“怎么啦?为什么这么看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陆西没说话,只是心底隐约冒出一个念头,她想要求证一下。
没有听到回答,宿清歌轻微的歪了歪头,喉腔里逸出一个单音节,音线蛊惑,又软又娇:“嗯?”
陆西未语,仍旧看她。
宿清歌捏了捏她手指,附到她耳边,说:“陆小姐,你这样很容易让我误会的?”
陆西面色无波,反问道:“误会什么?”
一曲毕,宿清歌眼波流转,似娇若媚的嗔了她一眼,眸子里仿若装了一泓春水,惑人心神:“误会……”她刻意停顿了一下,凑到她耳边呵气:“你喜欢我。”
陆西心头微颤,抓着她的手不由紧了几分,旋而松开,勾唇轻笑:“是么?我倒不这么觉得,反而对宿小姐有几分怀疑和不解。”
宿清歌歪下头,眼里浮起困惑:“怀疑什么?”
陆西一错不错的望着她,唇瓣轻启:“宿小姐,我跟你的第一次见面是萍水相逢,第二酒吧是偶然相遇,你请我喝酒,还对我动手动脚的,第三次也就是进场之前,你还专门停车跟我打招呼,刚才更是邀我同你一起跳舞,我说我不会,拒绝了你两次,你非但没走,反而一直在我面前,一副非我不可的样子,之后刘先生开口,你就做了个顺水推舟。单凭这几点来看,你说,宿小姐,我是不是该怀疑你?”
宿清歌听完她的话,眼里迅速蓄起一层水雾,泪眼朦胧的哽声道:“陆小姐的意思,是觉得这些都是我故意安排的?还是说,觉得我接近你有什么目的?”
宿清歌眼里泪的光摇摇欲坠,两句反问,加上都是半哭腔式,莫名让陆西产生了一种负罪感,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是不是不该这么多虑?是不是不该这么揣测人家?
还没等想出个所以然,宿清歌就拉着她下台,将人拽进了后台的休息室,抵在了梳妆台上。她两手撑着桌面,眼含秋水的双眸从上往下看,最后定格在她微开的唇瓣上。
想起那晚浅浅品尝过的滋味,心痒难耐。
宿清歌喉咙紧了紧,凑近一分,撑桌面的手缓慢的覆上她修长冷白的指节,摩挲着蹭了蹭,音调软哑:“对,你想的没错,我就是故意接近你的,我就是馋你身子,就是想跟你睡,从上次酒吧看到你时就想了!”
听着她直白露骨的话,陆西眉梢轻挑,眼睛弯了弯,眸底却没半点温度。
陆西长腿着地,不过转瞬间的功夫,两人位置发生转变,陆西掐着她的细腰,把人放坐在梳妆台上,眯了眯眼,抬指捏住她下巴,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你相信神佛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