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就多谢tong子了。”
也不知是她有意还是无意,公子的公字听在龙一耳里,总像一个童字。
龙一暗自自嘲,‘童子就童子,只要不是童子鸡就好。’
这么一来,两人就贴的近了,暖暖的香风在乍寒的春雨里尤为诱人,加之温香暖玉在怀。
龙一心荡神摇,恍惚间回到了昨日。那时,怀中人是那个坐着宝马车离开的女子,一样的温馨,一样的柔情。
可惜犹如一场春梦,醒来后仍是形影相吊。
恍惚间,龙一才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只因一只扶在肩头的手,不知何时上移了数寸,竟然跑到那白衣女子的脸颊。
龙一大惊,急忙缩开手。那女子低语,嗯咛了一声,身子就蜷缩成了一只鹌鹑,又像一团软面倒在龙一怀里。
龙一本想着松手,可又担心那女子跌倒。
迟疑间,那白衣女子却是转过身来,扑进他的怀中,一双冰冷的小手哆哆嗦嗦,摸索个不停,
一头青丝恰好垂在龙一肩头,嘴里喃喃着,在他的耳朵眼边低语。
“gong,tong子若不嫌弃,我,我……,呜呜……”
她竟然在着紧要关头哭出声来,龙一刚刚抬起的左手,悬在了半空里。
一刹那,他满面羞红,只觉得害臊的紧,脸上烫的厉害。
他伸手狠狠的给了自己一巴掌,暗骂道,‘龙一,你他娘的就是个畜生。’
这一巴掌总算把最后的一丝旖旎扇了个精光,龙一伸手一推,人已退开了两步。
那低着头的白衣女子面红如赤纸,低着头,银牙紧咬,似乎羞涩含怒。
她这样的表情,常人也能理解,毕竟鼓起来莫大的勇气,谁知却碰上个怂包。
可若细看,并非如此,只因刚才那一瞬间,白衣女的两只小手好不容易才摸在了心窝,就差透出青刺,扎一下就好。
谁知天不遂人愿,龙一竟然不懂情趣,做那伪君子态,反到让她空喜欢一场。
唉!真不像个男人。
白衣女心里恨着,就想一会剥了他的皮,看看是不是那种挥刀了的货色。
可这会儿,女儿家的心思龙一哪里懂得。他躬着低腰身,念着道号,不住的歉声连连。
“姑娘,都怪小道失礼,乱了分寸,要不,要不咱还是分道扬镳的好?”
他这一声刚歇,白衣女又开始哭啼,仿佛泪人一般,一开腔,全都是水。
龙一本就有些恼羞,这一下心烦意乱,一气之下就拔出背上的桃木剑,指天高喊。
“下、下、下,就知道下,莫不是欺我年幼,出个门都不给好脸。”
说来也奇,这一喊,远山的低云里突然电光闪烁。
霹雳雳、轰隆隆响起几声春雷,白衣女吓得缩成了一团,就连哭啼声也歇了。
龙一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几步上前,不由分说的扶着姑娘的手臂,只几下就把那短衫穿在她的身上。
又折身捡起雨伞,背上木箱,拽着那姑娘的胳膊,低声道。
“走,走了!”